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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梦花辞》原著叫什么?《梦花辞》原著小说剧情介绍

文章来源:网络作者:网友发布时间:2024-10-31 16:06:16

《梦花辞》电视剧原名《缬罗》,改编自热门小说,讲述了盲眼公主与东陆武士缔成了婚约的故事。故事剧情很精彩,感兴趣的朋友们快来一起看看吧。

《梦花辞》原著叫什么

《梦花辞》改编自萧如瑟的小说《缬罗》,讲述性格活泼狡黠的西陆盲眼公主「缇兰」自幼被保护在深宫,因一只耳环阴差阳错与东陆武士「汤干自」缔成了婚约,虽门不当户不对,两人仍结成一对欢喜冤家。一场宫变夺走了「缇兰」原本幸福的生活,也将她卷入了一场阴谋,「缇兰」决定联手「汤干自」破解宫变背后的迷局,最终两人为终结离乱暗世,一次次化解危机,最终携手远走高飞。

缇兰明艳灵动,向往自由,从小生活在注辇国王室。一次宫变后,她的平静生活一夜之间崩塌,却意外觉醒了预知未来的能力。她结识了身负秘密使命的青年将军汤乾自,后者作为大徵国三皇子季昶的护卫来到注辇,阴差阳错地与缇兰缔结婚约。两人认定对方是彼此的灵魂伴侣,强烈的羁绊由此展开。

大徵国新皇仲旭经历了叛乱和失去王妃紫簪的变故,因缇兰与已故王妃面容相似,不顾一切想要将她据为己有。时局动荡,九州大陆战火不断,尽管缇兰拥有预知能力,她依然拼尽全力逆天改命,与汤乾自共同对抗乱世。

精彩片段节选

与港外停泊的数百艘木兰长船相比,眼下这艘首尾尖翘的小舟简直只好算是一支汤匙。船帮子极浅,边上险险荡漾着白腻的水沫,好像一脚踩进船去,便要顺势流淌进来似的。

少年倒是早乘惯了这样的小舟,将自己往那局促的船首里一填,顺手便取下佩刀平搁在膝上。老船夫在船尾不紧不慢地摇着橹,随便谁一伸腿,就能把另一个踹下水去。水面上倒映着街市,五色光影溶散开去,又连同那燠热恶腥的水气一同蒸上人的脸来。纵然已经在此居住了大半个年头,每乘着小舟穿过这座城的深处,少年依然会有微微的眩晕。

在雷州所有的城池当中,毕钵罗城委实是最为奇异的一座。

它占地广大,街巷反倒出奇地紧仄;涂饰浓艳,建筑却参差欹斜。屋宇之间那些盘曲的空隙,晴天里是尘土飞扬的道路,雨季便成为密如蛛网的河汊,每座房子都自成一座小小的岛屿。稍微有点头脸的人家出行,皆是从自家的屋顶出发,几个仆工扛着阔大木板在前头开路,走到哪里,临时的桥梁便搭到哪里。更有排场的是坐在混血的寒风夸父力士肩上招摇过市,倘若力士的血统足够纯正,肩上甚或可以多坐两名舞姬的话,那主人定然是得罪不起的达官显贵了。再往下,肮脏的水面上,力士们粗壮如柱的大腿旁,那些小心翼翼穿梭着的尖头小舟,才是平民们日常乘坐的交通工具,人坐在上边,像两颗豆紧巴巴填在干瘪的豆荚里,还设法塞进各色菜蔬瓜果、布帛盆桶,甚至两三个幼儿,然而若是船再宽些,有些水道就过不去了。

这里的住民高大、黝黑、神情懒散。透早时分,雨暂时歇了,女人们听见叫卖白莲花的声音,便纷纷推开窗户,像是无数紧闭的花苞里先后绽放出五光十色的蕊丝。

卖花的孩子们坐在大木盆里,在街道间漂流来去,腿和脚丫都被霜雪般的花簪儿埋了起来,脸盘肮脏,笑起来牙齿倒是像洄鲸湾的贝壳一样耀眼的。雨季里,毕钵罗就是这样在水上晃晃荡荡的一座城,而雷州的雨季又总是长得要命。

啪地一声钝响,什么东西砸到了少年的靴子上,低头看去,原是一朵将开未开的洁白菡萏,粗壮的花梗掐得极短,想来是从女子鬓边现取下来的。他刚一扬首,高处谁家的窗内响起两三个少女的轻声尖叫,织着菀莨花的嫣紫色裙角在窗口一翻,便看不见了。

菡萏上还染有少女发间的甜郁香气,夹在水腥里,一丝一丝袅娜地浮起来。他不曾去拾,只淡淡一笑。

这座城里有极馥烈的香药,亦有极腐恶的沟渠,两者同样闻名于世,也同是东陆三流诗人惯用的譬喻。

这是注辇国的王都,亦是西陆最为繁华的港口之一。

毕钵罗城就是如此毫无章法,仿佛巨兽深幽的肚肠,即便是常来常往的羽族水手与东陆商人也多半只愿在港口近旁停留,不敢过于深入这座城的腹地。因此,在注辇少女们看来,像他这样身穿东陆徵朝武官衣袍的俊秀少年,无论肤色相貌或衣装举止,均是少有的,自是比那些纯金头发的羽族水手还要稀罕。

所有迷宫般的水道最终都将汇入帕帕尔河,他的小舟也正顺着缓滞的水流,向帕帕尔河划去。

自东北港区起,这座城朝着西南方向一气铺展出十一二拓去,到了帕帕尔河跟前,那些挤挤挨挨胡乱堆砌的房屋却猛然刹住了去势,止步不前,像是一伙闲汉迎头撞上了贵人出行,连忙后退几步,远远围观。河对岸于是自然空出一大片平整开阔的高地,注辇国的王城便座落于彼处。

一河之隔,划然是两重人间。

王城是黄金之城。即便从河这边看去,阴沉沉的天穹下,还是绵延的一道暗金色。因是在高地上,也不必像贫民的屋子一般竭力地朝上挣扎,只中间那九座黄金祭塔,依次层层簇拥,像许多少女尖葱的指甲似地树立着。最高的那一座,顶上攒着一团胭脂碧玺石,总共一百六十九颗,最大的总有人头那么大,北来的商船远在半日航程外便看得见那薄红的光芒。

除了受王家庇护,持有龙尾神纹章的商船外,民间船只一概不准通行帕帕尔河,小舟尚未拐出小巷,便晃晃荡荡地靠上一户民居的石阶。少年下来,付了四个铜铢的船资,轻盈地向前跳过几处石阶,站到沿河人家门前的石台上,向着对岸尖声打了个唿哨。

片刻,便有一点金屑,从对岸那一带暗金中脱离出来,横过稠重的赭色水面,渐渐向着这边来了。那是包铜的平底轻羽船,船头卷起,艉部伸出一支鹅颈,自上而下坠着七盏玲珑的风灯,远远望去正像一支巨大的赤金色羽毛漂浮水面。轻羽船的船腹装有河络的机括,航速不快,却极为稳重,只需五名船夫便可开动,可运载重甲兵士二十名。

“什么人?”船上只有七八名注辇兵士,其中领头的打着呵欠喊过来。其实他们早看熟了少年的脸。

少年取下腰间的珮饰,向他们晃了晃,是琅玕\\\石的獬鹰形珮玉,结着青丝线穗子。“徵国昶王殿下随扈统领,羽林军五千骑汤乾自。” 到毕钵罗城九个月以来,他颇学了几句注辇话,以这一句说得最多,所以更是熟练。

“上来罢上来罢。”注辇兵士一搭手,汤乾自跃上轻羽船。船上有名新丁,想是没有见过他,很新奇似地,眼光直盯着他腰间的珮玉看。

“看什么看。”领头的注辇兵士用刀柄照准新丁的后脑勺拍下去。“人家跟你一般的年纪,已经是东陆的五千骑了啊,懂不?有五千个手下,是将军啊。”

新丁不服气地揉着脑袋嘀咕。“将军算什么……还不是跟着那样一个没人要的东陆王。”

“反了你了!我们的公主送去东陆,和他们的公主样样都相同,他们的皇子送来这里,也跟我们的王子是一样的。冒犯东陆王,与冲撞羯兰殿下是同罪啊。你有几个脑袋——”头领翻手用刀鞘又抽了新丁一下,一面连忙转头看看。东陆少年只是在一侧静静地坐着,面色平和,不像武官,倒像个没脾气的读书人。毕竟是东陆人,注辇话也只懂得有限的几句罢?头领这才算稍稍舒了口气。

轻羽船刚离开岸边没有几步路,又是两声唿哨响起,岸边又来了三五个身穿注辇军服、束着轻甲的男人,等不及船只回头靠岸,早已乱纷纷跳了上来。

那新丁正纳罕着为何没有同袍上前去盘查那些人,可是才吃过两次打,学得乖了,也不开口,只管两只眼悄悄地睃着。

“是逢南五郡的人啊。”头领把他的耳朵拽了过来,声音轻得只剩咝咝的一股气。新丁缩了缩肩膀,不胜惶恐的样子。

汤乾自靠在船帮上坐着。那些新上船来的人,衣裳轻甲与王城卫兵皆是相同,只腰巾末端绣的不是龙尾鳞,却是靛青色的犬牙徽记,短刀柄上也缠着靛青的粗绸子。佩有这种徽记的兵士,只听从英迦大君的调度,在注辇王面前,除了下跪叩首,实际上可谓没有旁的义务。英迦是注辇东北的逢南五郡领主,掌握着除毕钵罗外几乎所有的北方海港,富可敌国,从血统上说起,又是当今注辇王钧梁的堂弟,还有一名妹妹嫁入宫中做了钧梁的侧妃。他手中的权势如此煊赫,甚至国君钧梁亦要看他三分面色,宫中朝中,凡乖觉些的人都晓得的。眼前这些五郡兵士的徽记与刀柄上都络了金线,阶级更高些,大约是英迦大君的贴身亲随,自然得罪不起。

轻羽船在水面上静静划出弧线,朝西驶去。远眺过去,王城似是平缓的一带,河岸却都用红土与青石夯高,水下设有钢角,以防船只强行靠泊,唯西侧降下一道近三里长的低矮栈桥,供宫内与王城卫兵出入泊船使用。